- Jun 01 Sun 2008 15:30
狗窩也是家
- May 05 Mon 2008 18:00
黃金週記
- Apr 28 Mon 2008 14:03
人行道上的惡霸
- Apr 16 Wed 2008 15:51
我會想念什麼?
- Apr 05 Sat 2008 21:30
中年叛逆
坐在往關西機場的飛機上,坐在往京都市的電車上,我不停的在想,為何我會在這裡?為什麼?眼淚開始止不住的流。當然這種想法是直到昨天才出現。去年夏天開始,應該說兩年多前開始,我對自己開始不耐,工作人生都是。一直以為自己這輩子不可能再會出國的可能,四十歲了才要出來。而且,只是為了在京都住一年,才勉強申請語言學校,也不是學一技之長,一開始姐姐都不是很認同。但是,在那個漫無邊境的午後,在很多個哭著睡著的夜晚,姐姐們支持我的決定。離開的事,只有少數人知道,連我其他的姐姐也都不知道。並不為別的,只是不想去解釋,為何一個四十歲的女人,要拋棄現有的工作及生活,跑去異鄉過一年,花光少少的積蓄,然後再面對不可知甚至旁人認為沒前途的未來。這是我的任性,不想解釋。
離開十三年的工作,並不是如此容易。母親過世後,與小蘭姐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家庭,我也捨不得。兩位姐姐真的對我很好。六姐說是怪妹妹的嫁妝,然後資助我。我家怪妹妹剛出生時,像她老爸,我就對我姐說,「你大概要存兩百萬嫁妝才能把女兒嫁出去」。不過女大十八變,我家怪妹妹不僅長相清秀,身材更是一級棒,沒嫁妝也嫁的出去啦,更何況,如果要嫁妝才要嫁,也不如不嫁。所以錢,小阿姨就用了。
因為一直工作到離職那一天,所以一直到現在,也還沒習慣沒有工作了。只是能夠很率性的把所有工作有關的email全部刪除。
澳貓寫了一篇關於我們十三年前一起進報社時的情景,那時真的很慘,可是因為年輕,所以無所畏懼。我們這個年代的人,彷彿經歷了所有的劇變,我們從手工貼版開始做起,缺個字錯個字,就是天大的災難,因為電排房只趕當天新聞版面稿,副刊是預做一星期版,即使今天要降版,錯一個字他們都不想理人。而且因為副刊的字體及打字的紙張都跟其他新聞版不同,於是我們只好採取游擊隊作戰,要嘛就是硬碰硬,要嘛就是趁別版編輯下標題字時,偷渡一兩個字,運氣好時,人不知鬼不覺的把自己要的字偷減下來。但有時電排大姐會大喊,為何麼新聞標題字會出現一個字體完全不同的「頭髮」之類的。於是我們就會被狠狠羞辱一番。
一年中只有諾貝爾文學獎發表時可以耀武揚威的下去發打字,幸好後來董事長吳阿明固定每個星期都有稿件,萬一漏了什麼字,就趁那時全部囂張的要求補上。還記得有一次,要降版的稿子是寫有關音樂的,竟然漏了豆芽菜,趕緊找舊稿,找了一篇名為「食譜」的稿子,心想,賺到了,同事都很羨慕我找到這篇舊稿,我想,一定有豆芽菜。找了老半天,眼睛都快掉出來,什麼菜都有,幹,就是沒有豆芽菜。